|
|
书有未曾经我读，事无不可对人言。著名作家张爱玲说过: 生活比文学更传奇。虽然，生活可以将就，但是，生活也可以讲究。清.金缨著一书开卷写道: 古今来，许多世家无非积德; 天地间，第一人品还是读书。对于生活还有读书，一种说法，二种活法: 我们总不能把思考交给了电脑，把联系交给了手机，把腿交给了汽车，把健康交给了药丸。即使是零思碎想，也应该活得有趣，活得自在，就算是和现实撞了个墙壁，会生活慬生活，谁敢说它不是一种财富。
读书有四个字最要紧，曰阙疑好问; 做人有四个字最要紧，曰务实耐久。俗语云: 撑死胆大的，饿死胆小的。现在的那些胆大的人，他们说话和做事当属"封面人物"，而我们这些胆小的只能算是书页中的小小人物。不是人低嘴贱，也不是位高品就高，而是漱口不漱心，修面不修心。放大胆的不说，我们这些胆小的就偏偏有人记不住。但是，这并不代表我们这些胆小的就不会生活。不信请看:
法国思想家卢梭曾说过: "当一个人考虑的仅仅是如何谋生时，那么他很难有任何高尚的想法"。因此，作本色人，说根心话，干近情事是十分重要的。在这里我权且当一回孔乙己吧。当然，我是不会傻到四处去宣扬那回字有四种写法。更不会自欺欺人说什么"读书人偷书不算贼"。这说话和做事没有什么分别，为什么一些内向木讷的人，他却朋友很多，只要说话算话，把事情落实到实处，也挻容易得到别人支持的。如果不会说话，哪就少说话，多做事。做什么事呢？买新书淘品旧书。尽前行者地步窄，向后看者眼界宽。据说; 博闻强记的大学问家钱钟书先生，他根本不藏书。手头只备工具书，还自我美名曰: "两脚书橱"。我辈算个啥？那能有此能耐。你看，借人家的书再爱不释手，终究要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嘛！买一大摞新书成捆往家里抱，你得好好掂量着兜里的钱是否闲着。读书买书，天经地义，本是雅致事，便是烦恼事。买书的人也包括我是贼心不死，这买书狂和女人恋衣癖一个模样，要一时半刻"改邪归正"几乎是办不到的。无奈之下，就得给自己找出一大堆合乎常理的理由。我辈买书，何独不然？常备的书，要买; 急需的书，要买; 打折的书，要买; 装帧精美，圧根儿不一定看的书，要买; 即使盗版错字别字连篇，因为便宜，还是要买。买来买去，只有一种理由能够说服自己与他人，嗜书成癖。其实哪些买回来书，对不起了，有一大部分是压箱底或在书架上蒙尘受屈，再也难以抛头露面重见天日了。
贾平凹说过: "不管你当不当作家，一定要有三个能力: 观察能力，想象能力，表达能力。这样，如果将来当作家的话，会是好作家; 不当作家，也是语文水平很高的人"。有真才者，必不矜才; 有实学者，必不夸学。这名人作家就像名医专家，他的话是"偏方"便是独门"秘方"。我辈呢？更像一个发怵犯傻的"患者"，病急乱投医，哪有不相信"医师"之理？是呵，不思不行，一场空; 只思不行，一场梦; 慎思敏行，一定赢。有条不紊，按部就班，我决定从观察能力入手开始行动。几乎把自已所有的业余时间全都用来游荡闲逛旧书市场。果然大作家的话有理不诓人，我能经常买到一些 2 0 世纪五六十年代的书。虽然书的内页有些泛黄却是一崭如新的。那时的书纸张质地差些，不可能有现在什么进口铜板纸一类的货色，字迹却是一丝不苟板板正正，让人赏心悦目培感亲切。如当年的"禁书"，经特许批准内部发行的《水浒全传》，这套分上中下三册于1975年11月第1版第1次印刷，独一无二连书的标价都没有。书的前言说: 《水浒全传》是一部不可多得的反面教材。还有最高指示: "《水浒》这部书，好就好在投降。做反面教材，使人民都知道投降派"......我记得当年大队党支部书记手头有一套，普通的人如何能看到庐山真面目呢？现在，这套像"文革"珍邮一样珍奇的书，踏破铁鞋无觅处，得来全不费功夫。我轻易就从旧书摊上淘到此"宝"。你说，我的书架上，藏书已是琳瑯满目了，仅《水浒传》就有不同时期发行的平装和精装好几套，还买它作甚？当然，我是怕我和收藏嗜好失之交臂，那会遗憾终生的。因为，有时，一个人不愿做的事，往往是他应该做的事。
不经历风雨哪能见彩虹。淘品旧书这码事，就像一把刀，一方面割破了你的心，一方面掘出了生命的新水源。意粗性躁，一事无成; 心平气和，千祥骈集。再说说这第二步骤想象能力吧; 我闲来无事瞎琢磨，旧书它咋地就能穿越时空，经得起岁月斑剥和风雨洗刷，世事沧桑，斗换星移，它仅然躲过一劫又一劫而是"百病莫侵"呢？真是福大命大，多少年被贬"冷宫"或晾书架上，压在箱底透不过气。庆幸，没被当作废纸走向不归路，已是口呼宣号阿弥陀佛了。
拥有时，不知珍惜; 失去后，懊悔已迟。莫轻视此身，三才在此六尺; 莫轻视此生，千古在此一日。面对着缄默寡言的书特别是旧书，我所能表达的能力是，在我把它小心翼翼淘品回来，有的书还签写不同风格的名字; 某年某月某人购于某处。再就的是书作者隽秀的亲笔题签"某某先生雅正"等云云。我曾因工作之便，手头上淘得一本越文版书籍，翻开书的扉页盖有越南原囯家已故副主席黄文欢的私人中文印鉴，尽管这书我一个字都看不懂，还是把它当作珍品收藏。四海和平之福，只是随缘; 一生牵惹之劳，总因好事。再则收藏旧书也是有的放矢的，第1版第1次印刷的书当买则买。特别是少年时看过听说过的又卖不起的书，如: 《红日》，《红岩》，《暴风骤雨》，《林海雪原》，《青春之歌》，《敌后武工队》和《野火春风斗古城》……看到什么毫不悭吝就买什么。因为，这个世界还时不时地能够带给你一些惊喜，请不要在意，因为你阅历不够。但是，能够弥补这些不足的，唯有是书籍。
有时，很想念冬季，后来想想算了，与其到了冬季，再想念夏季，还不如现在就享受汗流浃背的酣畅淋漓，人生当如此，书也亦当如此。闲云野鹤，淘品旧书。仅此，虽说我的书架拥挤不堪摆满着五花八门的书籍，连我这爱书成癖的也不敢说这辈子会不会去翻动它一下。但它已是我生命的一部分，朝夕相伴情深意切，今生今世是谁也割舍不了谁的。至少在我活着的每一天里，它们绝无理由会变成废纸，或者凄凄切切再次流向旧书摊......
易中天有首写道: "君唱二人传，我讲三人行。走遍天涯皆芳草，满目艳阳春。莫道晨昏短，但问耕耘深。茄子黄瓜老玉米，泥土最清新"。新书与旧书，尤如大爱与悲悯，载体有所不同，难有区别之分。我说，这世界上最大不幸的破产者莫过于言语支出大大超过思想收入的人。速朽的文字一定与爱无关，与真诚有关。
书到用时方恨少。这淘书品书，花繁柳密处拨得开，方见手段; 风狂雨骤时立得定，才是脚跟。好比，女人不要以为长得好看就可以不读书，男人不要以为书读得好就可以长得难看。所以说，低调不代表没调。清代作家金缨里说得妙: "以媚字奉亲，以淡字交友"。明白了这些道理，可以预见，碰到了那些自我感觉良好的旧书，我还会不顾一切地一摞一摞往家里拎。
|
|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