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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帖最后由 大银鱼 于 2015-2-9 00:45 编辑
《闹心,纯闲扯的,别信。》
孔网没写完,等失眠再接着来。
(搁咱网上闲扯,感谢有哥们看,给俺捧场。一看还就看出了毛病。真是,本来想扯会儿友情,没想到头开太大,友情还一下子说不清了。只是讨厌我们本地会写俩字的人,跟我装犊子,让我受不了,写出来自己能舒坦些。)
一
元辅张居正一死,也就没人能按住万历骨子里的恶念了。10岁到他20岁这10年里,普通人还可以凑合着活,而少年即接班的皇帝就不行了。每天除去功课以外,还有一堆治理国家的事情等他学呢。小孩子家担当重任,玩的时间都没有,也够累的。直到16岁大婚,才算有了自己单独的房间,可以专职俗欲了。条件充足,身健精旺,加之辅佐他的张居正没了,能挡住他的人已经不多。黄仁宇写《万历十五年》里面的雒于仁上疏万历皇帝时,埋汰抨击当政的万历什么恶习都有,应该改一改。从中知道,那时的皇帝已经开始不干正事了。估计雒于仁上疏时同时写了两份文稿,一个是奏疏一个是遗训,一个给皇上,一个留给家用。万历如果按他的路数改了,那么,雒于仁位列九卿的名臣地位就更巩固;皇帝一生气,真给他宰了,也成全了他忠臣之名。想想那时候当个官员也真不易,每天上班都把脑袋别裤腰沿儿上。没点儿胆量,那几斗米挣得也真够胆颤心惊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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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历之所以30年不临朝,也是因为居于庙堂之上的骗子们太多,把他搞烦了。闲的没事,爱财喜色真就变成了正经的宫里工作。时不时的还整些左岸情调耍耍,一整还整了10个。于是乎,“幸十俊以开骗门”的恶名被史家记录在册,流传于今。再看这个“骗”字,鱼怀疑应该是“偏”字误刻,传到今天变成了“骗”字。“幸十俊”本来是说的同性断臂山情,属于剑走偏锋。放到清代朴学家眼里,是应该能考据出来的,不过此情节龌蹉至极,没人愿意提到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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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论怎么说,高墙里面的骗子也都是高官,真的搞出几种阴谋,无怪乎是尖端脑力劳动者与另一伙极度聪明的公卿斗智斗勇罢了。政治权斗的骗与皇帝移情的偏,算得上是上层领域的历史,大开大合,风起云涌。搁到今天的小骗子们,那是真没法跟他们比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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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几天一哥们跟我电话谈起骗子来,我还自作聪明的从书架上抽出一本《骗经》,跟人家一通瞎掰。其实,我连看都没看过,只知道有这么回事,有这么一本书。放下电话再细看这书,才知道是明代万历年一位叫张应俞的人写的,而有关著者的资料介绍他的很少,看来是个道上的人,蒙骗成功以后,良心发现,总结出这么本书,留下案例,以警后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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骗子的名称是完全的贬义词,如果针对那些卖大枣的,里面有几个烂枣就骂他们是骗子;买回家几斤鸡蛋,发现有臭的,就骂卖鸡蛋的人是骗子,未免有些拔高了小商小贩们。骗子,是个非常专业的名词,因为运用的科技含量太高,正常人理解不上去。现在有单人骗,团伙骗,电话骗,网络骗等等,不一而足。他们在古人的中下九流里没按位置,可以想见隐藏的多么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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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庄在《胠箧》里说:盗亦有道,他们绝对是有标准和行业规范的。盗首先具备五义:凭空就知道人家屋里有财宝,是圣明;何时开始行动,是智慧;第一个冲进去,是勇敢;断后的,是义气;分赃公平,是仁爱。不具备这五样,只能算个小蟊贼,成不了大事。由是,最早期的教唆犯,应该是老庄。就这么大腕的哲学家只将盗贼归纳了,却也没能把骗子归类到哪个阶层。如此说来,他对骗子的研究也不深。直到两千年以后,才有一位张应俞总结了一下,记载实例,也没进行深入剖析,作为课题留给后人研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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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如今的骗子们进步了,不再拿着狗皮喷上几朵斑纹就当豹皮卖了,那个已经时过境迁,专业性强的还得美国大片里的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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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得老早年看过一本西德尼·谢尔顿写的《假若明天来临》,真的只把它当做小说来读,没计划和想着可以在现实生活中遇到及应用,地球那边的事毕竟离我太遥远了。直到10多年前开店到今个,多多少少接触了几次用情商斗智商的商品交易,也才刚刚明白一些。我接触的商品里,除了旧书以外,还有些古董类的字画铜瓷,当然要比普通商品利润高。但这是靠的眼力跟智慧,换得高额金钱也都是凭的经验与底气,我很佩服这些有眼力有魄力的一群人,
有很多还是兄弟。不知道为什么,他们挣别人的钱,但却从没挣过我的钱。也许看我长着个受穷的面相,捎带着有些憨厚?加之旧书的利润太小,恻隐之心一动,于是就放过了我也未可知。反正一直都是友谊有义的对我,至今也怀抱感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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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有一些人不同。像极了战场幕外的谋士,比万历朝里的人低一档,比古董兄弟们高一格。他们从不身披战袍,挥戈疆场。只出入于觥筹交错之中,手端红酒,情真意切,关怀礼让,高贵非常。从举止穿戴到遣词递句,从观察面相到情感心理,他们都可以由细微处精准地发现你财产的多少,人民币的厚薄。这是一群专家学者范儿的大师,言谈里都是教导小兄弟和文化水不高的朋友们要一心向上,好好学习,争取挤进贵族的行列。你要是挖煤的,就劝说你卖元宵,白色显得干净;你要是卖药的,他就会劝你再开一家医院,肥水不能流进外人田。他们不是心理学科班,但却能给心理学教授上课。当然,不是在课堂上。一般都是偶遇在某个饭局上或者一趟不其然遇到的列车或飞机上;他们不画画,也不拎笔挥毫留给你墨宝,但却能给书法家讲解颜筋柳骨,给美术家讲朱耷达芬奇,二玄社与台北故宫国宝的关系;他会给写散文的讲解古典诗,给做裤子的演示茶道。他们定义的事物一般是无法更改的,因为他们还有话语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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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这么一个团伙,你猜他们能干什么?他们会在这个无声的战场上瞄准后施放冷枪,并且不浪费一颗子弹,属于可以绝杀的冷面射手。夺命的前提条件就是你必须完全具备一颗火热的心,既无知又贪婪。大多还得存有挥之不去的欲望,要摆脱不如意境况的心病才行。他们的强项不是放之四海而皆准,但单独放在收藏界,绝对是拆白党组织里的领导层,传销团伙的上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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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贪婪,就上不了当。不争权,就玩不了命。刚刚玩进去的咱们元根大哥,那就是即贪又争的,手停不住腿儿停不住,连带着裆下的物件也不消停。这样的人类,天天龙须熬汤喝也养不肥他的心肝胆胃肾。只有在秦城里,四菜一汤的终老,才能回归自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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贪婪的人有股子天性,一个是绝顶聪明,一个是自强自负。全天底下的人,都是他们将要下手的对象,排着队任意供其宰割。
……
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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操,头开大了,没法圆了,掉书袋子的弊疾一下子露了出来。原本是微信里写给一位文雅之士,发到这里再转出去的。没装好,也别笑话。初中生,以前写检查打的底儿,硬着头皮开始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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聪明人,再有些地位,再再有些文化,挺吓人的。如果正直的,一个猛子扎到书堆里,做做善事,这些撩摊的哥们一定会捧他为文化的脊梁。但有些是将要成为还未成为脊梁时,便拐弯去向朔方,吃草原上的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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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历朝不过是历代纪元表上的一小段记录,阿拉伯数字和汉字各半,神宗万历癸酉1573--48。48年,也就接近于三国相争相克的这么个时段,跟一位长寿者比的话,才算半拉命。如同5米的溪流,汩汩流入海洋,须臾之间的事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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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哥们跟帖问友情在哪儿?就是,码了两天卖驴的介绍,还没驴字,可以看出码字者不是超能装,便是前言搭不上后语的文青,能对付着看,绝不会对付着写的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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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卖出去一套高阳写的武则天,以前翻过几段,说她从媚娘时既有抱负,是小时候被袁天罡看相看出来绝非等闲辈。早泄的天机藏于胸中,即便打入感业寺枯守青灯了,也不和一群尼姑姑们拉拉,自信自己终会翻耙。果然,友谊天降。王皇后为和萧淑妃争宠,撺掇李治接她这位老乡入宫。怨女如果心存嫉妒,只想着报复,就会拆了大厦抓蛐蛐,扬起脖来灌鸩酒,止她暂时的干渴。这段友情(艾玛,终于写到友情了!)一开始便裹挟着恶,冲着箫娘们儿而去。禁卫严实的宫门洞开,斜刺里杀出蓄发才能明志的武昭仪,肚子里揣着小太子,登上了历史巅峰前的第一级台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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友情一带有目的性,隐藏下私秘,很令人齿冷。有一定地位的人先期对人的说教不过是为了帮你洗脑以后玩个大堤。高尚境界煌煌明亮,让你总也看不懂结果,只留给你展望。感情被利用几天,几月,两瓶啤的也就忘了。如果是几年,十年,“利用”会惨变成“历劫”,美好遭到完全的毁灭,时间和空间都让人承接不起。他不像政治圈里玩友好跟情谊的一群人,目的性在那明摆着,一个是互换机遇,一个是帮派站队,正所谓“历史等闲看”才算得上会观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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